“做，如果这是你要的。/”
他两排睫毛重合，浓密厚重，把脸上的肌肤衬得冷冷的白，甚至嘴唇也失了血色。
顾曲幽止了哭，摸了摸屁股，抹了眼泪水，再扭头，就见他两手撑在后面，仰坐在床上，眼睛紧紧闭着，眉头皱在一起。
她从来没有见他这样过。
“安安……”
她爬到他面前，裙子因为滑落，上身只有两瓣透明的胸贴贴着，而下身暗红色的长裙缠着她的腿，层层褶皱铺在白色的床单上，像绽开的玫瑰。
“安安……”她跪在他跟前，伸手抱他脖了，额头抵上他的，睫毛像羽毛一样划到他脸颊上，轻轻地痒痒的。
“安安，我错了，你别生气好不好。”
她吻他的脸，低低地哭：“你要不是喜欢，我们不做就是……”
虽然浪费这么好的机会很可惜，但如果他不高兴就算了。
没有什么比他的心情重要。
他缓缓睁眼，眼里的血色退了去，眸光柔中带亮，“好了，别哭。”
然后揽过她的腰，把她整个人放到自己腿上，垂头，嘴唇印到她的额头上，是鼻梁，鼻尖。
她疑惑地眨眼，突然变得这么温柔，完全不知道他到底生气还是不生气。
“安安……”
她又喊，却被他轻声打断：“嘘，别说话。”
话落，抬起她的下下巴吻了下去，因为她刚吃了药，有一点苦，但他细细轻轻地吻。
虽然没有用力，但她却感觉魂都快被他吸了去。
他要她了吗？
他真的要她了吗？
她不确定。
直到他一边吻她一边解开她的胸贴，掉到地上，然后又扯着她腰上的带子向下，她会意配合地扭了扭屁股，再踢了踢脚，利索地把那两跟带子和裙子甩到了地上，这回她确定了，他真的决定要她……
白色的床单被折腾得全是褶皱，顾曲幽像吃饱的婴孩儿一样趴在上面一脸满足。
她的身和心终于被他填得满满的，就算现在真的死掉，她也死而无憾，她想。
而她身侧，安灼缓缓起身捡起地上的衬衣裤子往身上套。
她诧异，慢慢爬起身，“安安，你要走吗？”
这么晚了，明天再下去也一样。
安灼面表情地拉上拉链：“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了你。”
“？”
顾曲幽不明所以，小声地问：“安安，你怎么了？”
安灼自下而上扣衬衣扣子：“但我要的东西我给不了。”
顾曲幽更云里雾里，爬到床边拉他的手：“安安，你要什么？”
他脸色难看，但不管他要什么，只要她有她都给，哪怕要她的命。
安灼抽回手，垂眸冷冷瞅她：“我要一个能陪我一辈子的女人，但很快就要死了，你做不到，我们就此了断。”
她呼吸一颤，眨了眨眼，挤出两滴水一头扑在他身上，头在他胸口蹭：“我才是你老婆，只有我才有资格亲你抱你……”
然后就嘴唇贴着她颈窝上向喉结，下巴，最后贴上他的唇。
他是她的地盘，谁也不能抢！
否则她会失控，会做出什么事她自己也不知道。她踮起脚尖，双手环上他的脖子，认真地、用力地吻。
她已经好久没有吻过她，哪怕只有十几天，却感觉已经过了漫长的十几个世纪。
完了，她再也离不开他了，她想。
哪怕一分一秒！
安灼黑亮的瞳孔沉了沉，扣着她的后脑勺重重地，不留缝隙地堵了回去。
空气稀薄，她很快就没了力气，双腿发软直往地上缩，安灼又一把捞起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放在梳妆台上，直到她彻底没了力气，他才松她。
“那个女人什么人……你们什么关系？”她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追根究底。
安灼没好气：“那是我高中同学，你跟她较什么劲。”
高中同学？那是什么玩意儿。
顾曲幽眨了眨眼，头埋脖子里抱怨：“她喜欢！她抱你！”
安灼冷声：“那是她的事，与我无关。”
“没关系，你还花那么多钱买她？”
3000万！想想她都肉痛！
一提这事儿安灼就来气，一掌拍在她屁股上，怒骂：“还好意思问，谁把价抬高的？”
明明200万可以搞定，她偏偏跑去搅屎棍。
“……”
顾曲幽底气全无，又想堵住他的嘴，却被安灼向后一仰，躲了开，“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？”他问。“亲你。”
她不加思索的答，又要凑上前，安他又往后仰。
“为什么要亲？”
为什么？
这还用说。
她眨了眨眼，无比认真地说：“我爱你，安安，我爱你，好爱好爱……”
说着说着又哭出来。
他收紧她腰间的手臂：“不气我让二周催眠你了？”
“不气了？”她又摇头。
其实她本来就不气。
她知道他是为了治她的病，才催眠她的。
明知道她要报复他还对她那么她，她怎么气得上来。
“不嫌弃我是牢犯了？”他又问。
“不嫌弃……”她呜呜地哭，无地自容：“对不起安安，我错了……我不是真的想骂你的……我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想跑？”
“……呜呜呜……我不跑了，安安……我再也不跑了安安……”
她以为自己可以离开他，死得远远的。
可实事证明，一天看不到他，听不到他的声音，她就抓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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