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？”
“偶尔一餐还好说。要是我们天天标新立异，非要和别人吃点不一样的，我们念修的口碑本来就不好……”他希望林简还是不要太招摇了，开着扎眼的私人车来送人不说，又是找来化妆师又是特别午餐的。这里的人都眼尖得很，刚到剧组一天，好像人尽皆知了似的，刚还有人拦住他问林简是什么人呢。
不肯随大流吃盒饭无所谓，反正顾念修耍大牌的标签已经贴上了，但是被富家女追求包养，还是不好吧……
林简想要引起杨沁的注意，本来就需要招摇。她要真的只是个明星的小助理，就算和杨沁见面能说话了，那又有什么用？她还能看林简办事能力强把她挖过去做自己的助理不成？
她要露财露权，还要在某方面显得无脑冲动，相当于给出一个好操控的破绽来，让杨沁主动拉她入伙。
“这样啊。”林简本来以为顾承为了哄好顾念修是不介意耍耍大牌的，“那就仅此一次，下不为例吧。”
顾承连连点头：“好。”
自己想招摇是一回事，还是别拖无辜的人下水了。
……
吃了饭，顾念修下一场戏比较晚，大概得四点左右，中午可以休息一下。
其实他人缘也不像传闻中那样差，顾承去喊他休息的时候，他正跟其他演员坐在一起聊天，大家笑笑闹闹打成一团。
一个剧组里总有两个格外活泼的，《锦瑟》的男三号陆宇就是这样的存在，好像对谁都自来熟。
就比方此时此刻，一堆女明星的面前，他当着众人的面抬手勾住顾念修的肩膀，但是顾念修太高，得踮着脚，不方便，又改为抱着他的手臂，揽他的腰。
顾念修也很配合，开玩笑一般轻佻地捏了捏陆宇的脸蛋，在一干人的哄笑声中，勾着唇跟他说了点什么。
陆宇就做害羞状，低头用小拳拳锤他的胸口……
就像是两个没脸没皮、没节操的人碰在了一起，天雷勾地火，一发不可收拾。
林简老古董在远处一脸懵逼加震惊，最后改成若有所思。
现在的世道变成这样了吗？
真是岁月催人沧桑啊。
……
顾承在鞍前马后，林简找了个空隙溜出去，坐回车里休息一会。
刚刷了十分钟微博，前头忽而传来一阵喧闹。
哪怕拍摄地点是在偏远的城郊，还是会有不少粉丝不远千里找过来。结果来了也被堵在外面，只有明星偶尔进出的时候能看到。
刚刚那一阵喧闹就是从门口粉丝聚集地传来的，林简坐在车内应声抬头，看到一辆黑色的保姆车缓缓驶来，停在林简旁边的位置。
后面的车窗没关，可能是刚刚经过粉丝聚集地，为了打招呼特地放下来的。靠窗坐着一个戴着茶色墨镜的女人，描了淡妆，皮肤白皙，看上去气色非常好。一边和助理说着话，时不时带笑，语速活泼，给人感觉像个开朗的少女，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。
林简没有特意去看她，杨沁起初也因为玻璃不透视的关系，没注意到旁边的车内还坐着一个人，和助理说说笑笑往剧组里去了。
临拐弯处，杨沁忽然回头，往她这看了一眼，恰好林简抬头，和她的视线对上。
杨沁友好地给了个微笑。
林简默了默，低头继续玩手机。
打开和二姐的聊天框，问了句：“这案子上头让你尽快破？”
她回复很快，但短：“嗯啊。”
“快不了。”林简直觉，“这人有点难搞。”
“……没办法。你还是谨慎为上，只要能查清楚，我等多久都行。”
“多久都行？”林简刺她，“花的是我的假期，你这么慷慨，是不是搞反了？”
“呜呜呜，我错了。老大，帅裂苍穹的小姐姐，我这回可都靠你了。”
林简当然不是平白没事去找她：“我想了想。”
“嗯？”
“一辆车不够，你得多找几辆车给我送来，扎眼嚣张一点的。放心，我不要你的，装完13还你，不然这大鱼不会轻易上钩的。”
……
顾念修在车里睡了二十分钟就起了，顾承跟着他，帮他对台词。
可能是午后困乏的关系，顾念修情绪不高，窝在座椅里头垂着眼，手指扒拉着窗户的边缘，任顾承嘚吧嘚吧念了一堆，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不得不说，这才是熟悉的感觉。
顾承被无视了很心酸，但是没有办法。
好不容易林简不在附近，他意图跟顾念修探听昨晚的情况：“昨晚，那富二代，你俩没怎么吧？”
顾念修回了点神，慵懒的眸光在他脸上一晃。
顾承连忙换词：“我的意思是，你今天像变了个人……”
顾念修抱着海绵宝宝，恩了一声，闭上眼：“你以后在她面前，也乖一点。”
顾承没明白：“啊？”
顾念修就说了两个字：“百安。”
顾承双眼睁大，联系到林简的名字，脸登时就白了。
这天顾念修拍戏到很凌晨一点才收工，走的时候剧组里头还有人在忙着。
顾承给他拿着防寒的外套，一溜烟小跑走在他身侧，给他开门，结果顾念目不斜视，径直爬到林简的车上。
顾承：“……”
林简放下窗户，跟他打了声招呼，启动车子准备离开，顾承立马跑上来：“林、林、林简小姐。”不但磕巴，还无语伦次。
林简瞄了他一眼：“有事？”
顾承眨眨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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