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0回忆：空有余兰香（4）
“裤，裤子……湿了……”那惶然无措的样子，梨花带雨的神情，如果，不是对方高出那么一头的话，她肯定要将弟弟般的兰椿抱在怀里安慰的。
可是——
“你，你这么大还尿裤子？”洛秀颜有些无语，这孩子，真的不是其他问题？如果是又该如何引导？
“不……”那少年将裤子腰带就这么一散，那长裤就这么无力地散在一边，那穿在里面的亵裤上面有些一小滩不明的湿处……
那诡异的烛火就这么晃啊晃的，搞得二人气氛一时间都僵住了。
“你，你不会是……”洛秀颜脸红得不知所措的。
“……”兰椿将裤子提起，把那衣柜里的新衣拿了出来，一脸无辜地换着。那被弄脏的衣服就这么散在一边，那属于少年独有的气息就这么在室内飘然在空气中。
好，好尴尬。这孩子，成熟了。洛秀颜心里忐忑不安的。
一整夜，她都睡得不是很安稳。
她一直盯着那边兰椿的小床看着，那兰椿也就这么和她四目相对着，久久长长的。
她竟然在防备着这个孩子。
他不过是个才成熟的少男啊。
————
一个月后。
兰椿近来可喜欢和她处在一起，特别喜欢盯着她的胸前，仿佛她的衣服里有些引着他探索的秘密一般。
“兰椿？”她叫醒那个看得入迷的少年。
“嗯？”近来他似乎也愿意和她多说几个字了。
“你，这样，很失礼。”她提醒着。
“她们，我不看的。”少年细雨般清爽的嗓音柔柔地回着话。
她们？指的是府上的丫头？
“可是，你我……”她话没完，对方主动接着，“夫妻。”
他轻描淡写地说着，弄着他喜欢的兰花，照着那兰花细细地描绘着。
这少年，会写字，会画画，会养兰花。还跟喜欢和花花草草说很多话。
比如：
“今天她又冲我笑了，可是，我好紧张如何是好？”
“她把我珍藏的册子（闺中秘技）烧了……”
“夫妻，不应该睡在一起吗？”
“夫妻，不是应该一起共赴云雨的吗？”
“我好想和她……”
晚上。
兰椿出奇地出现在了她那张大床上，未着寸缕。
“兰……兰椿……你，你还小哈。”洛秀颜尴尬地说着。
“我这个月，十五了。”那少年如是说。
“哦，原来你大了一岁啊。”洛秀颜趴在床边冲他淡淡一笑。
“我们，圆房。”他说。
“圆，圆，圆……”她突然脸色像着火了，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“圆房。”他又说了一遍。
他冰凉的纤纤长指将她一把拥入怀里，吓得她惊慌失措，“兰椿，你，你还是个孩子。”
“男人，我是你男人。”兰椿说。
她一把推开了对方。
少年一脸受伤地看着她。
“曾经，有个人告诉我，三年后，他会荣归故里，会风光娶我。”
“虽然我嫁了你，可是，你且当是我的权宜之计吧。这件事，我不告诉别人的。你是我现在重要的人，我告诉你，坦白你，因为我不想欺骗你。”她说话间不看他的眼睛，因为她怕她下一秒就心软了，他是那么无辜的人，又是那么纤尘不染的，她不该将他牵扯进来的。
“可，我，才是娶你的，男，人。”他眼睛通红通红的，他默默抱着被子，头沉了下去，好久，好久。
“我，去那边睡。”她淡淡地说。
她正要走，他却一把抓住她的衣角，不让她前行。
“你，你在此处。我，还回到那边。”今天是他话最多的一日。
“抱歉。”她嗓子有些干涩。
“如，他不来呢？”他干哑地问。
“三年为期，若是不来，我便心死，自与你好生相守。”她答。
“君子一言……”他道。
“驷马难追。”她言诺。
“好，我是没有选择的。”他裹着床单，怅然若失地回到小床榻上。
二人，一夜难寝。
————
三年后。
“你们俩，年岁也大了，该是着手要个孩子了。”洛母劝道。
“母亲，你不要说了，我们有自己的打算的。”洛秀颜道。
三年了，兰椿又长高了不少。他一个劲地朝着前方茫然地望着。
“你们俩分床分到什么时候？”洛母又问。
“……”兰椿突然望向洛秀颜。
“那个，我们会尽快在一起的。”洛秀颜尴尬地说着。
晚上。
兰椿又出现在她的大床上。只是他一副失失落落的样子。他比之前更加得帅气了，通身都是男人的成熟气息。
“他们说，我不能。”他突然说。
“你是因为太君子了。”洛秀颜说着，坐到了边上。
“你还等吗？”他问。
“不等了。”洛秀颜叹息。
“再等等吧。”他转过头望她，“你哭，我舍不得。”
“兰椿……”洛秀颜一时间泪目。
他将她一把拥入怀里，“你，要坚定。一旦接受我，我不放手的。”
“兰椿……”洛秀颜此刻心中仿佛有一股暖流，就这么悄然地涌上了心头。
“这个月底，你满十八了吧？”她问。
“嗯。”他回道。
“回头，我给你买块蛋糕吧。”她说，“现在流行这个，那天我们去省城里逛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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