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山新雨159.兰梦记 三十六(2/2)

是六翼。你就算成了天下第一，又有什么用？我又不愿意让你变强，你若变强了，遂了那起子□□的心，我就带着清光他们跑别人家本丸去，拿着一个女审神者杀一个，就在你面前零切碎剐她们，剐一块吃一块，将她们当个两脚羊，我也不保护什么历史了，反正天塌下来还有大汉顶着，我就拿她们出气。”此时黑兔听见了，打趣道：“万一你拿住个男的呢？”小辉道：“你当我白看了水浒么？劈了当柴烧。”黑兔道：“不对呀，水浒里面，好汉们吃的是男人。”

两人正说着，数珠丸端着碗红糖米粥走了进来。三日月蹙眉道：“现在是下午，怎么就要提前吃粥？”

数珠丸笑道：“给姐姐你做的。”三日月道：“我要修行变强，不吃这个。”数珠丸道：“姐姐，我在博多那里花十个小判赌你学佛学歪了，也没人信，如今一看真是歪了。薄待自己是外道所为，那释迦佛陀在荒野里过了六年，日食一米，却也没开悟，最后还是吃了人家给的甜粥才悟道的，修行也讲究个苦修甜修之分，姐姐身子不好，那就甜修，一样能成功果。自古穷文富武，有钱吃饭，心情好，才能让武艺更精进。只有苦修能变强，本来是没有道理的事。”三日月道：“你是出家人，却也赌么？”数珠丸笑道：“我又不执着于钱，因此赌来没关系，要是心里想钱，就决不能赌了。”

小辉点头道：“却也是这个道理，我前世习武的时候虽然说是五更天就要起来，不过戌时就可以睡了，要是让我去荒郊野外修行，我保证不出一天就给他逃回来：我明明可以活得更安逸，何苦受这种洋罪？早饭也是下人们拿过来喂我吃的。”黑兔道：“放屁，那是你嫌饭里全是米糠，不好吃满院跑，你那多事的奶妈子追着强塞给你吃。”数珠丸笑道：“义辉公那时候多大？”黑兔道：“十二岁。”数珠丸道：“要我没记错，那时候义辉公已经做的将军了，家里竟那么穷么？”黑兔道：“那是守斋时候，自然会吃带糠的素饭。”小辉道：“平常时候也是下人们做好了端到我面前，我活了二十九年，居然不知道舂米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
三日月道：“其实我小的时候也不知道舂米是怎么回事，小时候家里孩子多，爹是个穷打铁的，虽然名声大，可名声当不得饭，去市场买米糠回来，一家人才吃得饱。有次大哥从神社回来，带回一袋混着米糠的紫红的大米，那是我头一次见到脱了壳的大米，以为是米糠里面的碎石头，可也没有别的。大哥见我筛了米糠，要扔掉米，便说这是米，是吃的，要煮了。”小辉见他说那么多话，心里高兴起来，就问：“煮了怎样？”

三日月道：“煮了就吃了，还能怎样？”小辉道：“我原本以为富了不好，人一有钱就容易不知世事，人做了高官，就只知道吃米，忘了米是怎么种出来的了。未曾想哥哥年轻的时候，是穷得世事不知，连米都不知道怎样吃。看来太穷太苦也不好。你答应我，别出去苦修了。你这次出去，我担心了整整七天，差点吓死，再说你还有孩子呢。”

三日月听了，思索一会儿，就答应了。要知他为何答应，且看下回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