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了曲总他们，欧阳也开车拉着老经走了。
金永利和张小北还在酒店门口。
这个时候，金永利扭头问张小北：“我说张小北，你刚才可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啊！”
“金副总裁，这可不是给面子的事情啊，这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活儿，我是不敢大意。”张小北答道。
“其实，用基金票据这个事情作为幌子，是我的意思，我是觉得这样做是一个缓冲手段。”金永利把实话说了。
这个点子，是劳子出的，你特么还敢反驳吗？
“金副总裁，我说句您不爱听的吧！其实依靠第三方力量，本身就是一个缓冲了。”
“你让第三方力量再借助基金票据的事情说事儿，那是缓冲了又缓冲，到了那个时候，矿长们真的又该和咱们动脑筋了。”
“‘一鼓作气，再而衰，三而竭’的道理您比我懂。”
“如果我们迟迟不出手，那么他们就会以为，咱们就是纸老虎，从内心来讲还是怕他们的。”
“但是收计划表这个事，我和老经都干的比较硬，也彻底打压了矿长们的气焰。”
“要是这个时候手一松，那他们就是再听话，从内心来讲，对我们以后的管理，是要增加难度的。”
张小北说道这里，也有点儿哀愁的意味在其中。
“金副总裁，这些话也许会让您感到不舒服，可是我得说啊。”
嗯，张小北也怕得罪领导，这是在找补呢。
“没什么的，小北，也许在方向上，你比我看得更明白。”
“行了，不多说了，今天晚上回家不回？”嗯，金永利还是比较关心张小北的家庭生活。
“不回了，我这情绪跟上这个事情一直有反复，现在见面，怕是我和岳楠栖都调整不好，没有必要的。”
“不过，最近我也一直在给自己下决心，有些无能为力的事情，不如干脆放手。”
张小北有点儿被逼无奈的意思。
“张小北，刚才曲总还表扬你了，说方向比手段看的重要，怎么在自己的事情上你总是看不到一丝方向呢？”
对啊，张小北，你说多少难办的事儿你都办成了，怎么自己的事儿就一点办法没有呢？
“金副总裁，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，这个也是我们管理上最难的地方之一。”
“人有时候只能看到别人的短板，看不到自己的缺点。灯下黑啊。”
张小北苦笑到。
“行了，什么事情都是需要一个契机，都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，也许一个简单的小事，就会刺激你，把这件事情迅速了结。”
“不多说了，你小子最近也是狗屎事情一大堆，不给你添堵了。”金永利说道这里，便也上车走了。
张小北一个人站在酒店门口，一心彷徨，是真不知道何去何从。
天下这么大，还就没有张小北栖身之处了吗？
就在这个时候，张小北的手机响了，低头一看，是马旭光。
“旭光。”张小北接起电话。
“向后转。”马旭光直接来了一句这个。
当兵的出身，这命令下的很像回事儿。
张小北一转身，马旭光正在酒店大厅站着呢，直勾勾盯着张小北。
好吧，反正自己正无聊呢，这也算是找点聊头儿吧。
“走，去休闲区坐会儿。”张小北说着，便和马旭光往休闲区走。
“你今儿晚上跟谁啊？”张小北问道。
“省公司今天下来宣布任命，我们新的一把手到位了。”哦，这是迎接新领导呢，“你呢？我刚才看见好像是你们金总啊！”
“是的，内部几个人吃个饭。”张小北答道，“那位彻底不说事儿了？”
嗯，这是问之前被jj委带走的那位呢。
“还说啥呀，之前我跟你说1个多y，现在的消息说，连亏损带货款，十几个y都找不见了。”
“金额直接成了原来的10倍啊。”
马旭光说道这里，摇了摇头，这种事情的确很让人无语。
“新一把手哪里人？好相处吗？”张小北问道。
这纯粹是朋友间的关心，因为张小北和外贸公司已经彻底没有业务了。
“这个人，是我们之前的一位副总，之前也在日升港办事处干过。别的咱不知道，只是知道心眼儿不大。”马旭光笑了笑，对这个事情很无所谓。
“听你的意思，你们这位一把手，好像应该是举报有功吧！”这种事情随便一联想都能知道个差不多。
“这个咱就不知道了，毕竟谁也没有亲眼见人家去举报，倒是有些传闻。”
“这位呢，以前我在县公司当副经理的时候，就是我的直接上司。我当县公司经理的时候，是我的分管领导。”
“总体一点吧，对我是一万个看不上眼。”
马旭光的升迁道路，似乎一直是很灰暗的，总是让人感觉看不到一丝光亮。
“没想过挪挪地方？”是啊，树挪死，人挪活啊，干啥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啊。
“算啦，不想啦，也没有意思。成天起来勾心斗角的，你是谁的人，比你干多大的业绩还重要，有什么意思。”
“现在是煤炭市场好，我们还兜得住，这要是市场一塌锅，什么毛病就都出来了，到时候整个外贸公司还不一定是怎么回事呢。”
“就现在这个体制和机制，再好的企业也得被断送了，企业都看不到未来，谈什么个人呢。”
马旭光说着，也开始感叹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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